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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小孩子的撒娇或请求磨得受不了了才换到动画频道。    我因为处理不好与张夕的关系而感到挫败,终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绘本,不愿也不敢出门玩。直到一个周六。一位阿姨打开门:“这是不是希希啊?”    是,我是,在张未到来之前,我是林希。    “哎哟,外面那些小猢狲[1],平时嘛淘气得很,碰到要动脑筋的东西就没办法了,”她抖开拿着的册子,我看清那是份积木说明书,“但阿姨也没办法,希希肯定玩过这种玩具,能不能帮帮阿姨啊?”    她走近,伸出右手,将我带出了小房间。    那个明晃晃的下午,空气里是夏日午后被纱帘隔开的阳光,也有行道树生长的味道,我听见鸟鸣、车笛还有哗啦啦吹过的风,我听见最多的是混着麻将“碰”“胡”传进耳朵的同伴们的玩闹,新朋友们兴奋地围在我身旁,像一个个小太阳。    而那天到了晚上,张夕就不肯再吃饭。    叔叔阿姨总是拿她没办法的。她以往也总让他们没辙。    时钟指向九点,她从房间里出来,直直地望向仍在收看跳水比赛的我们,她说的是:“她摸我。”    空气里好像满是安静。    “她摸我,晚上睡觉的时候,她会摸我。”她迎视我们的目光,眼里突然满是泪水。    我第一次厘清他人眼中的打量,就是在那天晚上。那种分量沉沉地压住我的舌苔,使所有真相都失去时效。    下半夜其实也很安静,张夕被叔叔阿姨带回大房间睡,我睡在不大不小的单人床上,头一回不必兼顾踢走小被的张夕。    我好像是天生的残废,跛腿、半男不女。小腿上大片的红痕很难看,两腿之间发育不全的器官更难看,所有人的视线转到我身上都会从腿开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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